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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客气,我爱你第34节(2 / 2)


  孟文飞张嘴抿住吸管,水温温的,有点咸味,她放了盐。孟文飞一口气喝了半杯,觉得舒服许多。

  “你叫我干嘛?”方靖放下水杯,问他。

  “没什么,我就是想喝水来着。”

  “哦。”方靖替他理了理枕头,抚平床单。“要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实在不行就得去医院了。”

  “没事,不用去。我以前发烧药都不吃,睡一觉出一身汗就好了。”

  方靖皱眉头不高兴:“以前我爸也这么说,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去医院了。年纪大了,以为还跟小年轻似的。”

  孟文飞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谁年纪大呀,你在说你爸还是说我呀?

  没来得及质问她,方靖已经又走开了。

  过了一会她回来,手上拿着一条他的四角内裤。“飞哥,你有力气自己换裤子吗?你裤子都湿透了。”

  孟文飞瞪着自己的内裤,像看见了妖魔鬼怪。虽然他让她来做家政,但他从来没让她洗过他的内裤,每天洗完澡他都是自己把内裤洗了晾上。现在,这姑娘坦坦荡荡地说他内裤湿透了。

  孟文飞觉得自己全身发热要熟了,什么药都压制不了这热度。这时候的他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几乎是|全|裸|着被这姑娘推来转去把全身从头到脚全擦了个遍。

  而她居然不害羞,她一点都不害羞!

  这太伤害他的男性自尊心了。

  孟文飞咬着牙问:“我要是没力气呢?”

  “没关系的,你不用害臊。以前我爸住院的时候,也是我给他擦澡换衣服的。他当时跟你一样,太拼了,也不好好休息,熬夜不睡觉,就病倒了。”还要趁机教育一下他不能不爱惜身体。

  孟文飞没注意听别的,就想着他自己不换,难道她要动手?

  方靖看了看他表情,又道:“你换条干净的吧,全是汗穿着多难受,病哪能好。不用太在意,病人是没有性别的。”

  孟文飞嘟囔:“别的病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男性,身体机能正常。”重点是他不是她爸!他一点都不想当她爸!他一点都不老!

  方靖道:“那我现在去变性再回来照顾你也来不及了呀。”

  “你是病毒派来搞笑的吗?”孟文飞没好气。

  还变性?你怎么不说咱俩先去领个证回来我就好照顾你了呢。

  方靖把那条干净内裤放床边:“我觉得你应该有力气自己换的。”然后她转过身去,“我不偷看,你换好了叫我,需要帮忙就说。”

  孟文飞嘟嘟囔囔不高兴很费劲地在被子里把湿内裤扯了,就这小事已经累得他喘粗气,他把干净内裤勾进被子里,蹭啊蹭啊费半天劲终于换好。不过换上干净的确实舒服多了。

  孟文飞把脏内裤丢床脚,太羞耻。

  他喘着气休息了会,对着方靖的后背粗声粗气道:“换好了。你帮我拿套睡衣来。”一副誓死捍卫贞操的语气。

  方靖应了一声,去拿了。回来帮孟文飞把身上的汗擦了擦,协助他把睡衣穿上。

  孟文飞一身干干净净舒爽地重新躺下,方靖给他再量了体温。38.4度,并没有降多少。

  “你快睡一觉。睡醒了就该好了。”

  “你别动那个,回头我自己洗。”孟文飞累得不行还要嘱咐一下。

  方靖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答应了。

  孟文飞睡下了,疲倦让他很快睁不开眼。他听见方靖收拾杯子和药的声音,拧毛巾端水盆的声音,还有她轻轻的脚步声,真好听。然后他突然挣扎了一下,叫道:“阿靖,你别走啊。”反正她都知道了,那他就不愿自己一人难受地困在这房子里。

  方靖很快应了:“我不走,我还得监督你的病好起来呢。”

  孟文飞放心了,他很快睡着。

  孟文飞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后来他是被方靖帮他量体温的动作扰醒的。37.7度,降下来了。他觉得很热,又出了一身的汗。方靖帮他把被子换了,又为他擦了身,换了垫身下的浴巾。他重换了内裤和睡衣,干净舒服,喝了一杯水,吃了药。

  他饿了,想吃小馄饨,方靖给他煮了一大碗。他吃得很饱,感觉整个人又活了过来。躺床上想跟方靖说说话,可方靖一直忙,没进来,他等她,然后他再次睡过去。

  方靖把屋子收拾好,自己简单吃了点东西。轻手轻脚走进卧室看看,孟文飞沉沉睡着。方靖安静地趴在床边看着他。他的眉毛挺粗的,睫毛挺长,鼻梁挺直,嘴唇不薄不厚。他笑起来会露出整齐的白牙,嘴角向上弯,让人很有亲近感。

  方靖一直看着他,然后发现他的嘴唇因发烧有些干裂。方靖打开床头柜,在他的润肤露旁边找到他的润唇膏。她小心翼翼,轻轻地把润唇膏帮他涂上。

  嘴唇裂了,会痛的。

  方靖涂着涂着有些走神,她的目光从他的嘴再飘到他整张脸,觉得飞哥真是好。虽然他爱骗人,但他真的好,太好太好了。他买了礼物,怕她有负担,他生病了,怕她担心。他在公司遇到这么大的事,可他从不在同事面前暴露不好的情绪,他不抱怨不谩骂,他鼓励大家,对大家笑。可他肯定压力很大,他不说,他都压在心底,默默努力解决。所以他累了,他病了。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要放弃他背叛他,他这么好。

  他好得会发光,会照亮到人的心里。

  方靖看着孟文飞的脸发呆,润唇膏还抵在他的唇上。然后她忽然发现他正看着她。

  他醒了,半睁着眼睛,眼眸幽黑水润,深邃如海。

  方靖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润唇膏整支杵他嘴里。孟文飞嘴唇一痛,下意识往后一缩。他一动,方靖也往后蹦,但她蹲久了,腿麻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孟文飞伸手想扶她。但方靖已经飞快地跳了起来,她把润唇膏盖好盖子,若无其事地放回床头柜里。“飞哥,你嘴唇裂了,记得多涂几次。”

  “嗯。”孟文飞的声音透着病后的沙哑,慵懒的性感,像一只拨弦的手,拨得方靖的心乱七八糟。

  “床单应该已经洗好了,我去晾一下。”方靖踏着稳重的步子朝客厅走,出了卧室门,离开了孟文飞的视线,这才飞快跑远几步。

  她心跳得很快,她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然后她看到了书桌上的熊助理,还是沙发上的熊二厨。她看着两只熊,忽然像是被人用大铁锤用力锤了几下脑袋。她真是疯了,她在干什么?

  方靖一个箭步冲向熊助理,一把抄起它奔向沙发,她把她的包包打开,把熊助理和她留的字条都塞了进去。她的动作有点粗鲁,塞得很用力。仿佛是要把那点小心思塞回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