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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未婚夫失忆了第17节(2 / 2)


  江苑走近她,声音平静:“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江愿其实有点怕她。

  表面上看着柔弱好欺负,实则是一条不怕死的疯狗。

  尤其是提到她妈妈的时候。

  江愿曾经就被她咬过。

  当时她把江苑妈妈留给她的遗物烧了,江苑一句话也没说,拉着她就往火里冲。

  江愿挣扎间看见了,她被火光映亮的侧脸。

  那双眼里什么也没有。

  空洞且平静。

  她不怕死,她要和江愿一起死。

  如果不是她爸妈回来的及时,恐怕她们两个当时就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她到底不敢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因为她知道,江苑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长久不敢开口,江苑便绕过她,走了。

  对面就是抽烟区,江苑刚出去,就对上某双懒散看过来的眼睛。

  外套不翼而飞,内里只着了件黑色衬衣,领带也解开抽走了。

  大约是嫌拿着碍事,干脆绑在了手腕上。

  他很白,基因问题,哪怕晒黑了,也能在短期内白回来。

  灯光朦胧,他也被笼在朦胧之中。

  桃花眼细长,眼里也没带其他的情绪。

  纯粹只是,在这抽烟碰巧用耳朵吃了瓜而已。

  他不知道来了多久,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但看他嘴里叼着的那根烟的长度,应该有段时间了。

  至少,全部都听见了。

  江苑拔了拔腿,走不动道。

  她像在被定死在那一样。

  于是,还是尽量保持镇定的和他打了声招呼:“晚上好。”

  贺轻舟低笑一声:“你还挺乐观。”

  分不清是夸奖,还是在反讽。

  江苑笑了笑:“还好。”

  与贺轻舟不纯粹的笑不同,她是那种真诚的笑。

  真诚到仿佛刚才在洗手间内说话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身后紧接着出来个瓜子脸的女孩子。

  是刚才和贺轻舟一起进场的女孩子,她换了身衣服,仍旧拿湿巾反复擦拭着自己的左手。

  眉头轻轻皱着:“还是一股红酒味。”

  贺轻舟看到她了,揿灭了烟:“行了,走吧。”

  那个女孩子跟过去:“你等等我呀。”

  原来不是来抽烟的,是来等人。

  -

  赵梦澜是混血,中韩混血,先前一直住在韩国,近期才回来。

  对她来说,这里的人全是陌生人。刚才被个不看路的酒保洒了一身的红酒,她又不敢一个人去洗手间清理,所以缠着贺轻舟陪她。

  贺轻舟也是被烦到不行,这才点头同意。

  走远些了,赵梦澜问他:“刚才那个人,你认识啊?”

  回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他唇边勾起一道若隐若现的弧度。

  还以为是弱不禁风的小白花,原来还是朵扎手的野玫瑰。

  “应该认识,但又不太认识。”

  赵梦澜懵了,还以为没听懂是因为自己的中文水平太差。

  江苑今天的到场,似乎给足了别人饭后的谈资。

  常有人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贺轻舟,再看一眼她。

  有时江苑甚至能听见自己身侧人的议论:“喜欢的时候护的严严实实,这会不喜欢了,连个陌生人都不如。先前她哪儿能和我们一桌,不得在主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