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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9.深藏不露





  小维突如其来的警示,让陈凡有些摸不着北,但既然让他“别去”,肯定与曹操有关。

  “莫非,曹操在此设下了埋伏?”

  如此想着,陈凡不由站起身,朝那边望了过去。

  韩忠一往无前,策马急速冲向曹操,手里已然多出一捆套索。西凉铁骑天下闻名,几乎所有从军入伍的,都会一手套马绝技。眼下韩忠取出套索,显然是想把曹操当成烈马给捆了。

  而曹操的反应则相当古怪,面对急速冲来的韩忠,他非但不避不闪的就伫立在原地,嘴角更是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且耐人寻味的笑容。

  事出反常必有妖,加上先前小维的警告,陈凡心里顿时腾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忙大喊道:“韩忠,不要!”

  但,已经迟了。

  何况就算来得及,韩忠恐怕也不会听信陈凡。

  策马飞奔到曹操面前,韩忠根本没有犹豫,一手勒马,一手高举套索,手腕轻抖,摔了个花活,就要飞出绳圈。

  可就在这一刹那,原本静若松柏的曹操发动了攻击,就见他一个弓步向前,与此同时扬起右臂,自上而下的虚空一斩。

  看似像是无实物表演,但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就在其手臂挥落的瞬间,一柄巨大的、血红镶金的铁剑凭空浮现,与此同时斩出一道强大的剑气,金光灿灿,如弯月般急速飞出。

  剑气一闪而过,韩忠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连人带马,瞬间被斩成两半,死尸左右倾倒,唯有鲜血依旧勇往直前,飞溅在曹操的脸颊和身躯之上。

  微风拂过,曹操傲然伫立,双手柱着他那柄铁剑,似笑非笑地抬头看向了早已目瞪口呆的陈凡,和其身旁同样惊骇的马岱。

  “什么情况?”陈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面前这个满身鲜血的枭雄,真就是那个为了逃命而割须断袍的废物?

  但很快陈凡就反应了过来,也发现了一个无法辩驳的事实,那就是曹操绝对不简单,或许是“深藏不露”,抑或是“扮猪吃老虎”,但无论如何,他确实是虎,而他们也无疑是猪。别说是他和马岱,就是马超来了,也未必是曹操对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逼迫曹操显露出真正的实力,那眼下只有一个选择——跑!

  如电般翻身上马,陈凡正欲伸手拉马岱,岂料这小子也识时务,根本不用拉,自己直接就上来了。

  那还犹豫什么,掉头就跑,根本不敢有丝毫迟疑。

  曹洪武艺高强,且天生神力,还真就不是泛泛之辈,但饶是如此,也绝非马超对手,苦战近百回合,实在有些低挡不住,加上拖延许久,料想曹操也该脱困了,所以虚晃一斧后,便仓皇逃窜。

  马超虽得胜,但想就此击杀或擒住曹洪,也并非易事。再者,曹洪并不关键,所见其败走,也没有深追。

  此时,战事已毕,一些漏网之鱼逃走了,剩下的曹军要么归降,要么永远闭上了眼睛。马超作为主帅,自然不会管善后的事情,所以收缴俘虏,清扫战场这些事,皆有庞德处理。而他和关平则伫立在高坡之上,焦急地遥望着东南方的小道,期盼着马岱和陈凡得胜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岱和陈凡出现在他们的眼帘中。

  喜忧参半。

  喜的是马岱和陈凡安然无恙,都回来了;忧的是三人三马去,就二人一马回,情况不言而喻,败了。

  命是捡回来了,但一路狂奔,直到现在哥俩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

  失败,在所难免,可把二人吓成这样,马超实在有些不解:“伯瞻,小强,怎么回事?”

  关平也十分困惑,附和道:“是啊小强,你们究竟怎么了?”

  哥俩哆哆嗦嗦,谁都说不出话来。

  韩忠虽然去追击曹操,但其带来的兵马还在,此时见马岱和陈凡都回来,唯独自家首领迟迟未归,韩忠手底下一副将也顾不得尊卑大小,焦急地上前询问:“二位将军,我家韩将军呢?”

  一提起韩忠,马岱当即想起那凄惨的死状,哆嗦道:“韩兄他,他被曹操一剑斩,斩杀了。”

  这是实话,陈凡亲眼目睹,可以作证。

  但,谁信呢?

  那副将不信,马超不敢相信,韩遂是肯定不会信!

  是夜,本该是一场大捷,但却没有想象中的欢声笑语,反而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冲突。

  韩遂将韩忠之死,归罪于马超,甚至认定是马超私通曹操,合谋害死的韩忠。而马超行得正坐得直,面对如此污蔑,定然义正言辞,竭力反驳。二人都是暴脾气,吵得不可开交,差点儿就刀兵相向了。

  其实,事情虽然匪夷所思,但明眼人都清楚,马超是不可能私通曹操的,也不会暗害韩忠。因为没有这个必要,韩忠是什么角色,大家心知肚明,就算马超通敌,要杀的也是韩遂,根本轮不到韩忠。

  但两大魁首发生矛盾,一边占着理,但资历浅;另一半虽有些强词夺理,但辈分高。其他八个军阀主,哪边都不太好支持,一个个的干脆也就装聋作哑,谁也不站队。

  梁兴就更有眼力劲了,本来还想着请功的,一瞅曹操没抓着,现在又剑拔弩张的,他直接来了个尿遁,连夜带着本部兵马继续回荒山驻守去了。

  事实上,韩遂也不傻,只要细细琢磨,定能想明白这些。

  但人都是有感情的,他膝下无子,所以一直把韩忠这亲侄当成儿子看待,如今事发突然,人死得不明不白,老人家怎能不伤心,怒火中烧的,唯有迁怒马超。

  再者,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怕韩遂醒悟过来,也承认是冤枉了马超,但他辈分高,如何拉得下老脸去道歉。而马超呢,年轻气盛,也是个倔脾气,让他去主动和解,就更不可能了。

  于是乎,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因两大军阀间的罅隙,搞得挺不愉快的。

  虽说大敌当前,联盟状态依旧存在,但士气难免低迷,军心也有些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