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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2 / 2)


  皇甫定涛摆手示意他没事,用手背不那样随意地一擦,看着眼前的惨状,他的面色铁青,“此仇不报,我皇甫定涛誓不罢休!”

  总算是回到了庆县境内的玄武,带着付一快速地去见了穆流年。

  “公子,您说这五万人马,到底有何厉害之处?言谈间,我们也只是注意到,这支兵力似乎是很厉害,而且,属下等人靠近了他们之后,才发现他们的装备也与其它的士兵不同。他们的伙食也是比较好的,显然是比其它的士兵们要高上一个层次。”

  玄武将事情的始末说了,然后对于这支神秘兵马的战斗力,又有些小小的遗憾了。

  如果不是他们出手太快,说不定,可以看看他们到底都会些什么,毕竟,认知道他们苍溟,是不是还有一支这样的队伍呢。

  “这次的事情,你们做的很好。这五万人马,我想应该就是当初你们偷袭了他们的大营之后,他们自己反思之余,别外训练的一支兵力,他们的警惕性和战斗力,应该是都要高过普通的士兵,只是可惜了,还不曾真正地上过战场,就这样直接给挂掉了。”

  青龙话音未落,便看到了穆流年在不停地摇头。

  “只怕这五万人,才是当初能一夜之间灭掉了桑丘烈三十万大军的关键所在!这些人定然是受到过一些特殊的训练,只是相比之下,不及我们的先锋营。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此次我派出去袭扰对方的,只是普通的士兵,他们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穆流年这一席话,让他们瞬间就想到了在祁阳关时,桑丘烈那支大军的惨烈。

  三十万人,几乎是一夜之间,便被屠戮殆尽,如果没有这五万兵马的发力,的确是不太容易做到。

  “公子,现在皇甫定涛这五万人马没了,你说,他会不会急了?”

  “急是定然的。他皇甫定涛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不着急?我们之间的战争,可以说,这才是刚刚拉开了序幕。他先是损失了粮草,再是折损了这五万的兵力,现在,我们的实力,仍然是并不均衡的。如果不是我们是有着这个庆县和祁阳山做屏障,只怕,我们现在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穆流年话落,围着中间的沙盘来回地转了两圈,这一次,对方出动了这样多的兵力,自然是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紫夜。

  “启禀公子,刚刚得到消息,苍溟派人出关不过数十里,粮草便被劫了。所有护送粮食的士兵全都死了。”

  穆流年摆摆手,“知道了。现在苍溟再不可能会分得出精力来对付其它人,他们那里,应该是安全的。现在,对方的粮草不济,若是再得知了粮草被劫,定然是会大规模的攻城,想要以战养战。”

  青龙的脸色微变,“公子,那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自己自讨苦吃了?”

  “非也。就算是他们强攻,也未必就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现在的士气大盛,特别是听到我们穆家军再度全歼了敌方的五万人马,士气必然更为高涨。这个时候,反倒是皇甫定涛那里,会有些不妙了。”

  玄武赞同道,“不错,那五万人马被他给藏的严严实实的,显然就是想着在最为关键的时候,给我们沉痛一击,可是没想到,他们却是先被灭了。这还是整个敌方军营里头战斗力最为强悍的队伍,这对他们的打击,可是不小。”

  穆流年笑的有几分得意,“所以,本将才说你们立了大功,不是吗?行了,付一,你先带人下去休息,这一次,你们也都累坏了,抓紧时间休息几日,后头,还有你们立功的机会。”

  “是,将军。”

  穆流年派人将校尉以上的人全都叫了过来,仔细地布置了一番之后,再三叮嘱了徐泽远,他的那个地方,看起来最为稳固,可是很可能会是敌军攻击的最为激烈的,所以,万不可大意轻敌。

  两日后,苍溟大军果然就像是疯了一样,开始疯狂地攻打庆县,好在穆流年等人早有准备,只不过,两仗下来之后,双方的损伤,皆为不轻。

  穆流年看着那些受伤的士兵,有的彻底残了,有的虽然是还有治愈的可能,可是在军中,却全然失去了战斗力。

  再看看那些被堆地高高的尸体,穆流年的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

  一连几日,都有士兵负责挖坑来埋葬他们的战友,有的专门负责登记,还有的一些重伤的伤员,被转移到了后方更为安静的地方养伤。

  一时间,庆县的气氛,也是越来越为低沉。

  距此并不算远的允州城里,桑后子睿静静地听着底下人打探来的消息,对于皇甫定涛的大营里,突然损失的五万人马,突然就来了兴趣。

  这五万人如果是真的直接就被灭了,那么无疑,出手的人,定然就是穆流年。

  可是穆流年想要灭掉这五万人马,就算是他的将士厉害,派出去的人,也不可能会低于一万人。

  这一万人若是在敌后方有什么动作,而不被对方发现,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桑丘子睿看来,这五万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兵马,他必须要弄清楚。

  当天晚上,皇甫定涛正在看着兵法,旁边的烛火微晃,营帐里,静地恍若无人。

  只听嗖地一下,一把飞刀被直直地钉入了他面前的桌案上。

  从那飞刀入帐,到钉入桌内,速度极快,力道也是把握得极好。

  皇甫定涛自始至终,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待打开来仔细地看了几眼,微微一笑,两手捻过,纸屑纷飞。

  距离庆县不过几十里地的一处小树林里,月光透过了浓密的枝叶,细细碎碎地洒了下来。

  “师兄,好久不见。”

  皇甫定涛敏锐地注意到了数丈开外的一个人影,眸光微闪,那里面的兴奋和激动,已是不可言喻。

  “睿亲王世子,你确定,我还是你的师兄么?”

  皇甫定涛正急于前行的脚步,生生地被定格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面色有些不太自在道,“不知师兄这是何意?”

  “你我如今是对手,是敌人。你该知道,如今我就在允州城,一旦你们这里的战事吃紧,我自然是要前来支援,你说,到时候,我是不是要对你拔剑相向?”

  皇甫定涛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看着明明就是相隔如此近的师兄,他却再也迈不开步了。

  “师兄,就算是你不来找我。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找你的。师兄,当前的局势,难道您就不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当年我曾说过,定然是会一辈子追随师兄,此话绝无戏言。”

  桑丘子睿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才缓缓地转过身,上前两步,与其四目相对。

  “师弟,你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权势的人。我要的,也不是什么江山社稷。你既然是带兵来犯,我身为紫夜的臣子,自然是不可能对此坐视不理。”

  “师兄!依你的才华,明明可以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你为什么一定要拒绝?你可知道一旦你肯振臂一呼,这天下会有多少的文人士子相追随?如此有利的条件,你为何不肯用?”

  “说完了么?”

  桑丘子睿的声音清清冷冷的,皇甫定涛没有听出他的喜怒,只是突然就觉得心底陡然升起了一阵寒气。

  桑丘子睿是他的师兄,当初他们一起习武,一起玩闹,他从不曾用这样的态度和语气来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