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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2 / 2)


  崇拜敬重的兄长竟然袖手旁观,眼睁睁瞧着那么多护卫在眼前死去而无动于衷,这样的冲击于七公主而言终究是太大了。

  洛辰脩摇头道,“小七瞧见扶风中毒时便吓坏了,我追上救她时,她神情恍惚,对方用毒时我假意中毒不能动弹,护卫尽数被屠后,使毒之人欲对我出手,小七冲过来咬了那人一口……”

  七公主见兄长有危险,自恍惚中醒神,疯了一样推开挟持着她的人,不要命地冲过去咬住黑衣人的手,那人吃痛挥手,失手将她推下陡坡。

  洛辰脩飞身去救,护住七公主,兄妹二人滚下陡坡。

  那些人也追了下去。

  滚下陡坡时,七公主晕了过去,洛辰脩虽然撞伤头,但仍有意识,在河岸边与十几个杀手打斗,皆被他灭了。

  他也发觉了,被沈知阑的裂心掌重创痊愈后,他的修为竟然还提升了。

  可他也知晓,这一切的功劳来自何人。

  是他的阿挽啊。

  “阿挽,我修为精进,你可知晓?”他问她。

  慕挽歌扶着他继续朝前走,淡淡应声,“嗯,结缡蛊的功劳。”

  而后,她问,“对你们使毒之人你可知晓其身份?人可是被你杀了?”

  洛辰脩轻叹,“那人自称是毒王的徒弟,声称要为红药报仇,我瞧着他多半是红药的相好罢,虽不是我的对手,但奸诈狡猾,投入河中,让他逃脱了。”

  慕挽歌失笑打趣,“王爷的眼睛怕是要比月老的还要厉害些,连人家是谁的相好也能瞧得出来。”

  第69章

  灵璧跟着白狸, 很快便寻到非言、非语兄妹俩了,与扶风一样中毒昏迷,就在离先前关押洛碧如的山洞不远处的沟里,非语只是中毒昏迷, 非言受了很重的内伤。

  在楚香寒的相助下, 非言、非语也被送到了沈家庄。

  慕挽歌再度给扶风诊脉后,开了方子, 好在沈家庄药材齐全, 府上有大夫,倒是帮了慕挽歌的大忙。

  非言、非语与扶风中了一样的毒, 虽致人昏迷, 但并非是立即取人性命的剧毒,下毒人之人并非心善, 而是更恶毒。

  中毒者不会立刻死去,四肢无力再无法反抗,任人宰割, 这才是最残忍的。

  那些死去的护卫便是这样毫无反抗之力死在了杀手的剑下。

  扶风与非言、非语算是幸运了。

  非言要倒霉些,还中了别人一掌,内伤较重,需得好些时日调养。

  看灵璧守着非言,眼睛红红的,慕挽歌安抚地拍拍她的肩,“他无大碍,将养个把月便能痊愈了。”

  灵璧点了点头, 想笑的,却哭出声了,赶忙捂住嘴,几度哽咽说不出话来。

  “一会子喂他们兄妹俩喝药,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他们会醒过来。”慕挽歌轻声嘱咐后才出了屋子,去了隔壁屋。

  洛辰脩在隔壁,七公主昏睡还未醒来。

  慕挽歌进屋,见楚香寒也在,意外挑了挑眉,“师兄不着急赶回去向洛王禀报?”

  楚香寒优雅饮茶,淡笑,“洛王府能干之人众多,多我一个不多,况且方才父王也在山下,见到洛碧,他大概都已知晓,该如何做,用不着我操心的。”

  “师兄不怕知阑放狗咬你么?”慕挽歌摇头失笑,沈知阑可是记仇的小孩子心性,上回之事,他可是记仇了。

  如今在沈知阑心里,师兄已不再是曾经那个美好的师兄了,沈知阑便是这样纯真的性子,爱憎分明。

  谁对他好,他加倍对那人好,谁对他不好,他会一直记仇的。

  孩子心性便是如此。

  楚香寒放下茶杯,无奈扶了扶额,有抬眼看向她,真挚恳求,“不若师妹替我向师弟说说情,打小他只听你的话,你若为我说好话,师弟他定不会再记仇了。”

  慕挽歌看了看抿唇不语的洛辰脩,正巧他也看着她,她无辜摊手,无情拒绝了楚香寒的恳求。

  “师兄莫不是忘了我的秉性,我可比知阑还记仇呢,你伤我夫君一事暂且不提,光凭你坑我千两银子一事,你便不要厚着脸皮再来与我提同门之谊了。”

  楚香寒不禁愣住,细细打量她,似乎欲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丝玩笑之意,可他失望了,她虽在笑,却无半分玩笑之意。

  她真记仇了。

  “师妹,他这不还没死,此刻安然无恙坐在此处,你莫要这般记仇,到底我也未下死手不是,让师弟出马,其实只是试探一下罢了,谁知他外强中干,那样不中用,被师弟伤了。”

  楚香寒试图讲道理,无奈失笑。

  慕挽歌油盐不进,洛辰脩露出鄙夷不耐之色,却仍旧一言不发。

  他等着他的阿挽给他报仇呢。

  慕挽歌先给昏睡的七公主诊过脉后,确定她无恙后,她才给洛辰脩看。

  却如洛辰脩所言,他只是撞到头了,身上无别的伤。

  慕挽歌懒得搭理楚香寒,再拨开洛辰脩的头发,瞧了瞧他后脑处的鼓包,遂拿了散瘀药膏出来,动作轻柔给他搽药。

  “疼不疼?”她柔声问。

  洛辰脩勾唇,温声应道,“疼。”

  果然,她又的动作更温柔。

  被无视了的楚香寒如同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他是头一回见慕挽歌有这样温柔的一面,而洛辰脩在他眼中可以说是很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