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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节(2 / 2)


  看一看自己这沾满了鲜血的双手,眼下的她已经完全成为邪道中人。

  妖红的眼,一身的邪气,他们之间有一道无法越过的鸿沟。

  不远处这个白衣翩翩的少年,似乎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呢……从始至终都是那么雅正,从一开始便告诉了她,什么叫做高不可攀。

  不知道自己究竟过了多久才收回视线,终于还是起身,离开。

  而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风华君缓缓睁开眼,瞧着她的视线内满是心疼。

  第267章 情之所是

  西域青楼。

  每日都过着杀人取血的日子,九叶罂已经厌烦了。什么时候她也想要逃离天煞源流的控制,可她知道,自己是逃不了的。

  唯一能做的,便是如此放纵一番。

  学了司空的易容术,将自己这张象征着死亡使者的脸伪装起来,易容成一张普通不过的人间女子的脸,去到青楼做烟花女子。

  去放纵自己,让自己沉沦,让自己再肮脏一点,让自己彻底被自己厌恶,让自己不要再对任何人抱有哪怕一丝希望……

  九叶罂晓得风华君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跟在她身后,所以她才想这样,想来这个地方,想让自己再不堪一点。最好是能不堪到让一直跟着她的那人转身就走的地步。

  若是能做到这一点,那便好了……

  被安排去一公子的房间,她便去了。

  穿着她最不喜欢的烟花女子的衣服,面上涂抹着足以诱惑男人的粉黛,带着让人一见便销魂的笑意,她推门而进。

  可到了明日,已经没有公子敢点她的名,即便是她送上门去也没人要。

  而先前那位公子还昏迷不醒,在家中好生休养。

  九叶罂挨个去给来此地的公子敬酒,附上她足以勾魂摄魄的笑意,谁都无法拒绝。

  “美人好喂法,跟我去床上玩玩怎么样啊?”一新来的纨绔子弟笑着开口,言罢欲往她面上一抚却是被一股力量控制了双手。

  出现在九叶罂身边的是风华君。

  他一手将这位公子的手别住,一手直接将她从他腿上拉了下来,死死拽着。

  “你想死还是怎么得,本公子看上人你也敢碰!”一出言便有不少人围了上来。

  风华君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拉着九叶罂走。

  第268章 人依旧

  “出来吧。”九叶罂于半山腰间停下脚步,未有转身便开口:“既然都来了,总是躲着藏着有什么意思?”

  话音一落,大树后边便有两处衣角显现而出。

  一白一黄,正是柳出蓝与南浅。

  柳出蓝一推南浅,让他走前面,自己稍作思索一瞬后才出来。

  南浅呵呵两声笑,不由得看一眼后头的柳出蓝再是向着九叶罂的背影走去,道:“罂姑娘啊,哈哈,好巧啊好巧……”

  说着还拿扇子敲一敲后颈,完全就是一派不自然的模样。

  九叶罂背向他们,并未开口。即便听到了声音,也未曾回身。

  柳出蓝走出来,瞧着又重新戴上了黑纱帷帽的九叶罂,心中有些难受。明明在来之前准备了好多话要同她说,可现下他得到的只是一个背影罢了。连同他所准备的那些话都不知所踪了。

  自九叶罂重生之后他们才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如今这么一分开却是已经过了四个月。

  时光啊时光,太不饶人。

  “九姐姐……”柳出蓝竟有些不敢靠近她,站在她身后,道:“我们回家吧。”

  九叶罂那处没有丝毫声响传出。家么,哪里?十二空山处?

  现在这副模样的她如何还能心安理得的回去?她是被所有修仙门派缉杀的魔头第九令,亦是与中原不共戴天的邪门歪道,回去只会给十二空山处惹麻烦而已。

  九叶罂身形未动,柳出蓝生怕她会突然离开,便上前一步却还是与她保持了距离。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既然有些不敢靠近他的九姐姐。他感受到了她身上再也无法压制的邪气,亦是晓得现在她是副什么模样。

  红眸便红眸,妖冶便妖冶,在他心中她始终都是那个九姐姐罢了。

  可,即便是这么想,柳出蓝却还是顿住了脚步,即便是连同她说话都不由得多思考几分。

  柳出蓝再道:“九姐姐,外界如何说你你完全不用当真,以前你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为什么这一次非要这么当真?总之我们大家都相信你,百夜城不是你屠的,天煞源流造出的那些血案也与你没有关系,我们这些人心中明白不就好了么?”

  站在后方的南浅似有若无一叹,什么话都没有说。

  柳出蓝垂下的手不由得握紧,眉间更是紧锁,道:“其实大家都很想你,要是你愿意回去大家都会很开心的……最近,十二空山处的事情很多,风华君也不知道去了哪,上回去乌枫陌上桑还是二师姐作为代表出席的,而白寻师兄和无极在没得到风华君的准许之前并不能离开空山……此番我也是甩开了二师姐才来的西域……九姐姐,你同我回家好不好?外头不好,别再待在外面了。”

  柳出蓝想说的远远不止这些,可在真正找到他九姐姐之后,许多话他都说不出口了。

  原以为他还能冲着自己的九姐姐发一次脾气,还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耍泼,却在这短短一两天内打消了所有想法。

  跟着九叶罂的这一两天间,柳出蓝渐渐意识到所有人和事都变了,而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改变。

  谁都没办法去挽回什么,亦是谁都没法子去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