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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节 飞鸟和海鱼(2 / 2)

有时候这个老头子的想法挺符合潮流的,叶枫暗自自嘲,可是有地时候,他真正的感受到隐者是个老人,最少他喜欢对自己喋喋不休,比自己老爸还要啰嗦。

其实老爸一点也不啰嗦,相反的,有些严肃,可是在叶枫的眼中,觉得他已经有些啰嗦,莫非这真是人老地通病?

隐者知道父亲在苏黎世,他还知道什么?蚂蚁和蜜蜂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组织,他还真的神通广大,竟然知道自己的三司和鸽组鹰组,他是不是还知道更多?叶枫心里叹口气,听说人老了,总喜欢把自己的秘密说给别人听,这个老头子,怎么嘴上感觉和贴了封条一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

一个却深潜海底。。。。。。。

叶枫想到泰戈尔的这句话,有些皱眉,他没有感觉到浪漫,只是觉得和自己现在处境很像。自己在天上,在明处,暗算花剑冰的显然已经潜到了海底,自己和他们开始最远地距离,其实倒是很近。他不是没有考虑过,那些人既然敢杀花剑冰,就有可能对他下手,但是叶枫现在最少还不是特别担心,无论如何,那些人现在不会暗杀自己,因为水还没有浑,叶枫若是死了,他们把这笔帐推到谁脑袋上?

浑水摸鱼,坐山观虎斗,还是明修栈道,两桃杀三士?

叶枫觉得有些头痛,自己看来做不了什么,以不变应万变?花铁树知道自己那个宝贝儿子被炸死,会不会疯,说不定自己只要一下飞机,就会吃个枪子,被炸的粉身碎骨,这倒不能不防,毕竟,失去儿子的人会比失去理智的人更加的肆无忌惮。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叶枫愣了一下,伸手拿起来盖在脸上地那本泰戈尔诗集,望着眼前地一个美女。

刚才那四句是美女念的,不是叶枫心里地潜意识,美女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带着点转折的味道,不像某些美女,看起来西施一样的面容,话一开口。就是什么,大哥,哪儿混的,直通通地腔调。

美女细一看其实不算很出众,但是有一种书香气息,鼻梁上架着一副小巧的无边眼镜,透过眼镜片的眼睛不算太大,却是让你看到。只是觉得她在笑。

注意到美女望着自己的脚,叶枫觉察到什么,稍微起身一下,让开了通道,“抱歉。”

美女笑笑,走到了座位的里面,饶有兴趣的看了眼叶枫手上的书,“你喜欢泰戈尔的诗?”

旅途是漫长地。也是寂寞无聊的,能够在这个豪华舱坐着的人,怎么说也是有点档次的人,而且这个人还爱好文学,不失成为一个旅途解除寂寞的人。

美女显然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想和叶枫有点共同语言,“我最喜欢泰戈尔《飞鸟集》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这经典的爱情诗可以说得上敲动着每个情人地心扉,无奈凄美。。。。。。。”

看着叶枫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美女笑了笑,“怎么了?”

“那个,没什么,你也去巴黎?”叶枫有些头痛,暗道现在还没有到达法国,大蒜还没有看到,怎么浪漫就提前的来临,他当然知道美女的意思。看美女的装束,好像还是个学生,能坐头等舱地学生,当然家庭背景不错。家庭背景不错的,出门在外的,就算小家碧玉到了法国,估计也能开放大胆起来,而且像她们这样的。很注重生活地品质和圈子。飞机上有交际的机会,倒很少会错过。

“难道这个飞机是飞往洛杉矶的?”美女忍不住的笑。对于木讷的叶枫产生了点好感,或许在她的印象中,叶枫有种文质彬彬的气质,尤其是那两道剑眉,真的不是一般地英俊。

“那我倒不很清楚。”叶枫心中却只是想着怎么摆脱这个艳遇,“那个,小姐贵姓?”

“我姓萧,你可以叫我楚楚。”美女落落大方,“先生,你呢?”

“我姓叶,你可以叫我叶枫。”叶枫倒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楚楚动人的楚楚?”

“嗯,”萧楚楚回了一句,“片片枫叶情的叶枫?”

二人都是笑,好像关系一下子不是世界最远的距离,飞鸟在天,鱼在水里,而是变成了鱼鹰,鱼和飞鸟开始沆瀣一气,叶枫笑过之后暗地里有些皱眉,偏偏萧楚楚好像看上了叶枫,不离不弃的问,“叶枫,你怎么看待泰戈尔的?”

“那个,那个,”叶枫犹犹豫豫,支支吾吾,“我觉得,我觉得他应该是法国最伟大的。。。。。。”看着萧楚楚的樱桃小嘴吃惊地差点可以吞进一头大象,叶枫一咬牙,重病猛药治,鼓破用力捶,要打破美女对他文学性地幻想,就得来点狠的,“法国最伟大地诗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继承了法兰西的优良浪漫的传统,自由平等博爱的精神在他身上得到充分的体现。。。。。。”

感受到周围的高贵乘客鄙夷有如刀剑笑的目光,叶枫终于收口,暗道就算法兰西雄鸡听到自己这一番言论,估计都会羞愧的不再打鸣,而改行去下蛋,他当然知道泰戈尔是哪国人,可是他不想和这个女孩子谈浪漫。他很害怕浪漫的。

萧楚楚也有些目瞪口呆,暗想泰戈尔听到叶枫的赞誉,不知道是该感谢叶枫,还是痛扁他一顿,“叶先生真的幽默。”

下意识换了称呼,和叶枫拉开了距离,萧楚楚还是有点不死心的问,“叶先生经常到法国?”

“那个,也不常去,也就是一年五六回。”叶枫镇静说道。

萧楚楚精神一振,一年能到法国五六回的人,按理说,没有那么浅薄的,“不知道叶先生对于法国的总体印象如何?”

“这个嘛,”叶枫很认真的思考一下,“蜗牛。”

“蜗牛?”萧楚楚差点跳了起来,实在搞不懂,在她眼中浪漫多情的法国和蜗牛有什么关系。

叶枫好像咽了下口水,“上次我在塞纳河河边吃了大蒜蜗牛,实在的美味。”看到萧楚楚想吐的表情,叶枫有些不解,凑近了点,“萧小姐,你难道不喜欢?”

萧楚楚差点一把推开叶枫。“叶先生倒是真的好胃口。”

“其实我每年去几次法国,就是因为觉得那里做的大蒜蜗牛不错,”叶枫叹息了一口气,“还有,对了,那里阿拉伯裔和非洲裔做的烤肉串也不错,有的人都说,有地非洲人做的肉串的味道和烤人肉差不多呢。”

萧楚楚差点叫了起来。她去过香榭丽舍大街,新年的时候,也见过路边难得一见的小商小贩,摊主的确也有阿拉伯裔和非洲裔的,可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吃过的肉串竟然能和人肉扯上关系。

“其实我说法国地蜗牛对我有很大的吸引,还是有其他方面的意思,”听者无心。说者可是开始有些尽兴和肆无忌惮,“如今的世界,统治语言都是英国,执世界经济命脉的是美国和日本商人,全球一体化的环境下。只有这个自信自大的,浪漫享乐带有浮夸和懒惰的民族还在和蜗牛一样地慢慢前行,实在让人有些失望。”

“哦?”萧楚楚有些无言以对,觉得抛个媚眼给瞎子。糟蹋了表情。

“为了掩饰头上的伤疤,法国的路易十三明了假,”叶枫继续笑着说,“为了迎娶教皇侄女,从未洗过澡的国王,那个,对,是亨利二世引入了香水。记得当时的香水公司还兼营毒药地,就是为了法国人的浪漫多情,或者说是一夜情?法国人多情,也善妒,毒药和香水一脉相承,都是热销的产品。你说好笑不好笑?”

萧楚楚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这家伙哪里冒出来的,把自己心中地浪漫圣地贬低的一文不值。偏偏她对这些还不知道。也是无从反驳。

她注意法国的好,所以并没有留意其他的方面。这和情人眼中出西施是一个道理。

“你没有注意到巴黎装饰豪华的凯旋门和协和广场吗?每年,整个巴黎,整个法国,甚至是世界各地的人们,四面八方的汇聚在一起,载歌载舞,尽情的欢乐?那是一种多么让人陶醉地场面。”萧楚楚的态度有些生猛海鲜的味道,她一直都以留学法国为自豪的,却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人,每年只是为了吃点大蒜蜗牛和烤肉串来到法国?

“注意到了,注意到了,”叶枫连连点头,紧接着说的话差点让萧楚楚窒息,“我每年都要去哪里看热闹,因为那里骚乱多。上次我在新年夜就去看热闹了,今年好像晚了点,元旦左右去最好,因为那时候人很多,其实不是中国人多才会坐公车拥挤,我现别的国家人多了也一样,说穿了,有座位都会让,没座位谁都会挤的。上次凯旋门附近生了骚乱,数十辆警车都被付之一炬呢,真的壮观。”

好像没有看到萧楚楚脸色有些绿,叶枫还在讪笑道:“那时候还有很多人专程去了一趟,不是为了欣赏绚丽地美景,也不是去找浪漫,而都是盯着地下,看看是否有丢失地钱包和钞票。”

“你就是那很多人中的一个吧?”萧楚楚忍不住地讥诮。

“你怎么知道?”叶枫一脸的诧异,“只是可惜,钱包和钞票是一点没有,我看到的只是满地的纸屑和碎酒瓶呢。”

“因为你眼里只有这个吧?”萧楚楚对于叶枫的好感已经开始蒸,开始刻意拉远和这个文化痞子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