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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节 标新立异(2 / 2)


“金顺珍和尹昌白?”叶枫不经意的望了一眼,目光却落在他们刚才才离开的那个人身上。

“嗯。”崔贞爱点了下头,脸色有些苍白,却刻意的挺直了腰板。

“贞爱,你怎么会到这里?”金顺珍的目光掠过了叶枫,多少有些诧异的神色。

别人或许不明白什么,她却知道,为了参加这个宴会,她花费了多少心血。她来到这里,第一次没有想着那个让她闹心的继女,可是她找寻整个世界都不能把她抓回去的时候,却诧异的现她蓦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继女身边的男人长的不错,看起来是个小白脸,想必仗着有点家世背景。金顺珍暗自的咒骂,婊子养的东西,为了点遗产,估计早把自己卖了。她倒是没有想到,二人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区别,不为了遗产,她也不至于和继女反目成仇。

人有的时候。总是觉得别人的可恨和老天的不公,那是因为很多情况,都是从自己的角度来考虑问题,金顺珍没有时间考虑这种哲学问题,但是现在觉得有了麻烦。

这个男人既然能出现在这里,而且带着继女过来,多半是有点势力,只是自己怎么从继女地朋友圈子里面。并不知道有这个人物的存在?

“我也很奇怪,你们为什么会到这里?”崔贞爱针尖麦芒,并不退让。或许她也隐忍了太久,或许叶枫的一句马蜂窝让她觉得,和马蜂做朋友也好过和这个蛇蝎心肠的妇人交往。

“我们当然受到了邀请。”金顺珍得意的晃了下请帖,“贞爱,你身体不好,这种聚会。并不适合你的,不如我找人,早点送你回韩国?”

金顺珍迈上前一步,眼中闪动着冰冷的寒芒,崔贞爱不由的胆怯。这种胆怯是由来已久,自内心地。

以前父亲在的时候,她还不觉得这种压力,可是父亲这颗大树轰然倒下的时候。她才现世情的冷酷,谣言的可怕,在韩国的日子,那种让她几乎神经崩溃的压力再次的来到,说穿了,这还是实力上地差距。

崔贞爱觉得,她没有击败后母的实力,古特先生呢。好像并没有看到,可就算是看到了,他能接受自己的请求?崔贞爱心中没底,想着两个泥娃娃的可笑,觉得自己也和泥娃娃掉到江里一样,迟早会融化的无声无息,烂泥一样。

“我不回去。”崔贞爱用力地摇头,蓦然感觉自己的声音大了些。心中一寒。这些可能就会成为继母攻击自己的借口。

果不其然,金顺珍已经望向了尹昌白。“这孩子最近还是很伤心,没有恢复回来,你看,这种场合,她竟然大喊大叫的。”

尹昌白一直阴沉着脸,好像太阳和他有仇一样,听到这里,用韩语说了句,“夫人,要不我先送小姐回去?”

“不。”崔贞爱脸色苍白,却已经抓住了叶枫地手,“我和叶先生在一起,除了跟着他,我哪里都不去。”

“叶先生?”金顺珍望着叶枫的眼神好像望着幼稚园的孩子,“不知道这位先生贵姓?”

“我倒觉得你还很伤心,没有恢复过来。崔小姐说的什么,你完全没有听到。你的耳部神经估计和大脑神经有些不协调,”叶枫把她的傲慢反击了回去,“我知道这附近有个比格霍尔茨利精神病医院,虽然远了点,在瑞士,但是疗效还不错。”

“是吗?你是那里出来的?”

敌人的朋友显然都是自己地敌人,金顺珍看着这小子护着崔贞爱就来气。看到他翩翩的风度很欠扁的样子,她很想给叶枫一鞋跟,只不过这是高档场合,她还是要保持风度。

“是呀,我是从那里出来,找一些适合的病人过去入住,其实我是个医生。”叶枫回答这些倒是轻车熟路,“没有想到碰到了夫人。”

金顺珍突然现这小子用韩语比自己还要地道,忍不住的以为他是韩国人,“贞爱,你的朋友在国内,难道没有学会什么礼貌,不知道尊敬长辈的道理?”

崔贞爱握着叶枫的手,感觉底气慢慢地复苏,只是冷冷地说道:“你错了,这位叶先生,是中国人。”

“中国人?”金顺珍撇撇嘴,“都是一些没有教养的人。”

叶枫目光一动,握着杯子地手紧了一下,凝望着金顺珍,“这位女士,我想你要为刚才说的那句话道歉。”

“哦,道歉?”金顺珍很是傲慢,“你也配?”

叶枫笑了笑,活动了下手腕,“我很少打女人,但是不意味着我不打女人。”

金顺珍大笑了起来,忘记了这是个高档的场所,扭头望了眼尹昌白,“他竟然说要打我,你见过这么没有礼貌的中国人没有?”

尹昌白显然是和她一个战线的人,上前了一步,闸门一样的站在叶枫的面前,示威一样抖抖身上的虱子,“这位先生,我觉得应该是你,向这位女士道歉!你不知道。你说这种话,很不绅士?”

“哦?我的确不是绅士,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绅士。”叶枫笑了起来,眯缝着眼睛望着尹昌白,“但是这句话不应该由你来说,你算哪头蒜?”

“什么?”最后一句话叶枫是用汉语说的,尹昌白并没有听明白,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叶枫地意思。

右手一晃。叶枫一拳已经向尹昌白当面打来,尹昌白毕竟不是吃白饭长大的,身上的铝合钢板也是在健身房锻炼的结果,反应快捷,竟然还来得及挥胳膊来架叶枫的手臂。

叶枫早已惯用声东击西的把戏,右拳虚虚实实的,看到他伸臂来挡,左手已经无声无息的一记勾手。重重地击在他的下颌,尹昌白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退后了两步,还想勉强站住脚跟。叶枫却是借势上前,一转身。一个侧踢,重重的踹在尹昌白的胸前,这下子,就算是钢板都可能被踢倒。何况是个肉垫子。

尹昌白翻身向后倒下去的时候,撞在了那个金字塔形状的酒桌前面。紧接着,更壮观的场景出现,金字塔带着金黄色的血红倒了下来,‘乒乒乓乓’地有如贝多芬的第三交响乐!

英雄,饶命呀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尹昌白懵了,泡在一辈子也难得洗一次的高档葡萄酒浴中。脑袋一阵空白。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还有人敢在拉图的宴会上出手?!

尹昌白懵了地时候,金顺珍吃惊的丢失了声音,半晌找不回来,她和尹昌白一样的念头。

只是耳边都是乒乓的声响,奏鸣曲,小步舞曲,一直到了终曲。然后。所有地窃窃私语全部的不见,千米的大厅里面。突然只剩下难言的沉寂,还有的就是,莫名的惊诧。

叶枫竟然还是在微笑,仿佛不知道自己惹下多大的麻烦,他还有空从西服的上衣口袋掏出丝巾,擦了下手,目光已经刀剑一般地望着金顺珍,“金女士,如果你还不向我道歉,你恐怕再也没有任何机会!”

金顺珍没有道歉,只是尖叫了一声,扭头就跑,撞到了一个中年人的身上,抬头一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失声叫道:“朴先生,他疯了,这个人疯了。”

疯了的不是叶枫,看起来金顺珍好像失去了理智,那个朴先生人到中年,拇指上一个扳指,绿油油的看起来价格不菲,皱了下眉头,低声道:“金女士,你冷静一下。”

金顺珍很快冷静了下来,大厅的宾客都在诧异,却没有围了过来。一来他们都是文明人,不会像街头那些无聊的人一样,为了看个热闹,抛头颅,洒热血的在所不惜,二来他们都是冷静地人,不会把自己牵扯到这场莫名地漩涡里面。

“这位先生。。。。。。。”朴先生皱着眉头,看起来也有些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先他比金顺珍清楚的是,来到这个宴会地,每个都是有背景的人,就算这小子鲁莽,可是难说他背后有什么势力,只是不等他再说下去,一个庄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怎么回事?”

朴先生心中一凛,霍然转身,现拉图也如拉登一样的出场,当然也是和911一样,在爆炸后表个声明,只不过他显然不会为此事负责!

“拉图先生,这位先生,打了那位男士,惊吓了这位女士。”朴先生飞快的把形势介绍了一下,至于那个金字塔的酒杯倒塌了一地,不用问都知道谁的责任。

拉图终于皱了下眉头,上前了一步,抓住了叶枫的手,就在众人都以为,愤怒的主人会把这个鲁莽的客人丢出去喂狮子的时候,拉图说了一句让大家想去撞墙的话!

“叶枫,你这家伙,总是喜欢标新立异,可是这次,你没有受伤吧?”

众人哗然,默然,朴先生扳指上的绿一下子转移到了脸上,然后他的额头上开始冒汗,瀑布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