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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2 / 2)

虞淮被她撞在胸口,猝不及防的力道不算轻,仿佛直直撞进了他的心底。这样的活力让他失笑,再深刻的相遇都会被她打搅,变得阳光温暖。

虞淮伸手揽过她的腰身,少女体态纤细婀娜,该丰腴的地方却也一点没少。拿手细细比量,当真是瘦了,这一分两分的差距,落在他眼里便似扎心的细针。

别人家怀了娃的夫人少说都要胖上几圈,养的白白胖胖。他不能时时在她跟前护着,连远远看一眼都不能,哪里知道她在外头吃了多少苦,竟至于消瘦下来。

心中怜惜,轻轻一使力,便能将人囫囵的抱起。

从窗边走到屋中,虞淮将她放在桌子上,细细轻吻着她的眉眼,倾身覆压上来。这样的角度,彼此的依偎更贴近一些,有种灵魂都相贴的熨帖:“不要太瘦了,好好照顾自己,好吗?”

两个人在一起,感触就是这么玄妙。沧笙懵懵懂懂,觉得只要被他抱着,亲吻着便全身暖洋洋的,道不出的舒服:“那你多亲亲我,亲亲我,我就胖起来了。”

又是一年不见,他正二十一岁的光景,风华正茂,美得愈发惊心动魄。尤其那双眸,沉淀了时光,又更寂黑深不可测了些。

相互宽慰般的轻吻,带着治愈的力道,沧笙正忘我,忽而扑了个空,眼见着虞淮抽身站远了些。

她对虞淮的印象停留在数年之前,少年本矜持,多次都是被她带领着半推半就,显得抗拒。她以为他又要临阵脱逃了,欲要跳下桌子追上去再战三百回合,却见他两步走到门口,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拨,便将门栓带上了。

虞淮回头,见她跳下桌子,愣了一愣,脸颊微微泛红道:“我去关窗,你将栏杆前的帘子放下来好么?”

那含情的眼波瞧得人心肝儿一颤,沧笙发觉自己很喜欢他这样的反转,嗳了他一声,故意不去拉帘子,缠上去逗他:可是夫君,这是在外头,拍卖的会场差不了几个耳朵好的……要不咱们忍一忍,等回家吧。”

虞淮将缠在腿根的人捞起来,红着脸就是不吭声,自个过去将帘子拉下来。

他拉帘子,她就抱着他的腰身,在旁边细细的叫唤:“天啦,人家好害羞。”隔了一阵又换了词,“在外面就是这点不好,夫君不知道要忍住不发出声音有多难。开心了不许人说,多压抑啊。”

她来来回回,将他脸红的模样瞧得够本,心里只管笑翻了天。

被抱上了桌后就没词了,外头的喧杂都顾不上了,整个人化成了一滩水,融化在他的怀里。有时候想,要不然干脆这样钻进他的心,再不离开好了。

……

这夜,沧笙与虞淮是最后走出会场的。

沧笙晓得主持拍卖的那位姑娘定当是听到什么了,毕竟是要分毫不差听取报价的耳朵,自然要灵便一些。姑娘主持拍卖的时候接连出错,脖子根都通红一片了,沧笙回头想想,还真是没脸见人啊。

宽敞的街道,过了热闹的时候,只有酒家门前的灯盏幽幽亮着,空旷而幽静。

这样的环境,就算不守礼数一些也无妨,虞淮说要背她回家。

沧笙被折腾得没劲了,开开心心趴在虞淮的背上连手指都不愿动弹。半闭着眼,听他的脚步声沉稳,一步一步领着她回家,有种晕染上烛光暖色的安定感。

夜风袭来,他轻轻唤了她一声沧笙。

沧笙迷糊嗯了一声,听他低低地笑:“夜里凉,不要睡着了。”

沧笙哼哼笑了:“才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仙女,不怕冷的。”话说着,还是依言端正了脑袋,“夫君是不是想我陪你说说话,这么黑的天,多可怕呀。”

这一分一秒有多珍贵,眼下的每一步仿佛都是奢侈,只是两人都心照不宣。

他失笑:“嗯,我好怕啊。”

月下的人影纠缠成双,拉长了,像是冰糖葫芦。修长的腿是他的,被他手臂扶住的,较短的那一对是她的。她不敢置信自己的腿同他一比这样短,努力晃了晃,从影子里看到铁证,终于承认现实。

颓唐道: “那说什么呢?”

“什么都好,我只要听到你的声音,就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