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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本宮不是那樣的人





  烏雲掩映,月色昏沉。

  林中夜鶯不住地啼叫,一棵老樹上,暗哨緊了緊自己的衣服,閉著眼罵道:“這賊鳥今晚怎麽廻事,一個勁叫喚,本來就夠倒黴,讓這群爛人趕來放哨,還得聽這缺德鳥唧唧喳喳,讓不讓爺爺睡覺了。”

  初春的開封府,對於這些嶺南漢子來說,就跟隆鼕沒什麽兩樣。

  樹下,一個黑影正在貓著腰挪動,幾乎沒有腳步聲,突然聽到這自言自語地罵聲,停下了腳步。

  樹上的暗哨打了個哈欠,突然覺得脖子一涼,猛的睜開眼一柄短刃已經插到了他的喉嚨上。

  殺完人之後,黑衣人把他小心擺弄在樹乾上,輕巧地躍下大樹,在周圍做好標記。

  四更天時候,山外一群人馬大概有兩千人,全都是身披甲胄,手持利刃,領兵的迺是鄆城宋江。

  花榮陪在他的身邊,摸了摸刀柄道:“哥哥,這幾個蹉鳥哪用得著這麽小心,要俺說直接殺進去不就是。”

  宋江笑道:“少宰既然單獨吩咐下來,定是十分緊要的事,走漏一個都不看不出喒們弟兄的本事。俺們在西域何等的威風,橫掃大漠,夷滅兩國,絕其皇嗣。但是你見過朝中有人誇贊?茶樓酒肆中,那些食客張嘴閉嘴都道是幽燕大將韓世忠,如何了得;呼延通血戰女真,如何威猛,爲啥?就是因爲喒們離少宰太遠。

  今番在開封府,天下腹心之地,才是俺們顯露本事的時候,也叫少宰和滿朝文武、市井百姓知道知道,把這些賊人能拿的拿了,不能拿的砍了頭,一會殺完先不要廻城,等正午時分,汴梁最熱閙的時候,俺們再押解他們進城。”

  花榮挑著大拇哥道:“不愧是公明哥哥。”

  談話間,林中上空突然有一束菸花騰空,宋江擰著護腕道:“好!看來已經摸清了賊窩,給俺上,盡量抓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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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駙馬府上,還有一些下人,在收拾地上的紙錢。

  這玩意撒的到処都是,兩天了還沒弄完,累的府上的下人叫苦連連,暗罵駙馬活著時候作威作福,死了也不讓使喚人放松。

  在臥房一旁的大堂內,纖塵不染收拾得極爲整潔,桃木方桌上擺放著三清神像。

  靠牆的烏漆條案上還點著一爐龍涎奇香,臨窗放著一把花藤小椅,是柔惠帝姬平日裡誦經的地方。

  大宋皇家,幾乎全部信奉道教,柔惠帝姬也不例外。

  柔惠帝姬緊閉房門,兩個光潔的小腿錦緞一般,被楊霖抗在肩上,螓首蛾眉面如滿月。

  ......

  雲雨驟歇,楊霖喘著粗氣,再看柔惠帝姬已經是淚流滿面。

  “都說了你不行,還非要第二次,這下知道厲害了吧?”楊霖笑著打趣道。

  柔惠帝姬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哭哭啼啼地道:“那天說的天花亂墜,我就知道都是騙人的,還說什麽金屋藏嬌長相廝守。出了樊樓就沒了蹤影,結果自己跑去人家蔡京的千金那裡了,霛寶那孩子我見過,青春可人,有了她誰還記得我這未亡人。”

  楊霖心裡稍微有些心虛,但是臉上肯定不肯露怯,板著臉訓斥道:“婦道人家就是無知,我那是爲了穩住蔡京,你可知道以前蔡京的權勢多麽大,要是讓他反撲那還了得?我不穩固了地位,三天兩頭往你這跑,豈不是存心把你害死。爲了早日光明正大地把你金窩藏嬌,你知道我爲了喒們長相廝守,有多努力麽?哪像你啥都乾不了,就知道怨天怨地。

  我跟你說,以後跟了我,什麽都得聽你男人的,我爲了喒們早日相聚,多少錢都肯花,多少苦都得受,在外奔波太不容易了。”

  “那你說,值不值啊?”柔惠帝姬啼痕猶在乜斜著眼問道。

  “值,值值值,爲了你什麽都值,衹要你好好的聽話,喒們早晚能長相廝守。”楊霖笑吟吟地說道。

  柔惠帝姬這才破涕爲笑,鑽到他的懷裡,楊霖輕輕一按,擠眉弄眼地道:“來,給我清理乾淨。”

  看著正在忙碌的天潢貴女,楊霖心裡一陣得意,即使技術不行,但是這種身份帶來的心裡滿足是無可比擬的。

  突然,門外一陣響動,一個渾厚的聲音道:“帝姬是不是在裡面?”

  緊接著傳來柔惠帝姬貼身丫鬟的聲音,急的都快哭出來了,道:“都說了帝姬在爲駙馬抄寫道德經的時候,不能讓人打擾,你們怎麽還硬闖,是要造反麽?”

  “哎吆”一聲,應該是丫鬟被推倒在地,嚇得柔惠帝姬花容失色,擡起頭六神無主。

  楊霖心中也有些害怕,這要是被人打死在這裡,可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他輕輕一動,躲到了柔惠帝姬房內的花己下,示意她不要慌張。

  柔惠帝姬趕緊坐起身子,她剛剛被擣的喉嚨難受,滿臉是淚。

  一群家將闖進來之後,見到帝姬這般淚珠滾滾,滿臉淚痕,態度不禁好了一分。

  爲首的抱拳道:“帝姬,您雖說是天潢貴胄,但是既然尚了駙馬,就算是潘家的人。有些事不得不說,駙馬死的冤呐,我們這些人世代受潘家大恩,不能不報。

  駙馬死後,我等都隨他一道去死,苟活至今就是爲了報仇。”

  柔惠帝姬不知所措,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她腳下還有一個楊霖,喘氣呵出的熱浪不時噴到她的腳腕。

  “那你們要如何報仇?”

  “我等思來想去,衹有一個辦法可以給駙馬報仇!”

  楊霖心中一動,罵道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鳥人,想要如何殺我。

  家將臉色似乎十分爲難,想了想,還是咬牙道:“帝姬,我等下人,求帝姬出馬,爲駙馬報仇!”

  “我?本宮...我不會呀...”柔惠帝姬芳心無主,支支吾吾。

  家將們齊刷刷跪地,道:“小人們知道,說出來是萬死難觝的罪過,但是還是企盼帝姬以夫妻恩情爲先,爲駙馬報仇。”

  “那楊霖爲人謹慎,身邊親衛不離左右,唯一的弱點就是好色。小人們...小人們希望帝姬爲了駙馬,色誘他至此,我們好一刀結果了他。”

  柔惠帝姬好像是踩到尾巴的貓,杏眼圓瞪,怒氣沖天:“這就是你們想到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