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走出来，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帝龙王说。

  “这远古魂族也是山上之人的一个阴谋吧，偷取天道却为我作了嫁衣。”化凡尘哭笑，“我也是多亏了那陷入无尽轮回的亡魂帮我才能走出无尽轮回。”

  “那个沙弥？”帝龙王说。

  “难道你们都随我走过了三千轮回？”化凡尘一愣？

  “我们只是旁观者。”夔牛竟然难得开口，“那个沙弥对你真龙那一世应该有很大帮助。”

  “那沙弥生前定然修为不俗。”帝龙王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在那个世界中遇见的每一个人他们都在轮回。”

  “是啊，就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才能走出轮回。”化凡尘叹息，“他们都在不断沦陷，没耗费意志，那里面每一个人都在不停轮回，永得长生。”

  但是。

  菩提本无物啊。

  化凡尘就是明白了这一点，长生何用，每一世都有记忆，每一世都有感情，不管轮回入哪一道，是人非人都有着自己的思想。

  也正是这样，心里有着一个不该有的执念，既然自己已得长生，那又何惧之有，所以即便是自杀也不可怕了吧。

  所以陷入无尽轮回的人即便一开始有所怀疑，但是因为带着思想，又无法死去，久而久之倒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每一次轮回都觉得上一世的经历不过是一场梦，时间一久，剩下的就只有长生，能质问本身的人少之又少。

  而那仅有能走出无尽轮回的武者想必都成了那山上之人的养分了吧。

  “你能打败那偷取天道之人不是巧合。”帝龙王意有所指。

  楪祈无语。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个整体。”化凡尘没有多说，心里却是明白，当他明白只有放弃长生，放下心里的那个执念之后才能醒过来后。

  如今的化凡尘若算起来比起存活了三千年的老怪物都过犹不及，现在他很多想法都已经接近无欲。

  道法自然，一切皆有因果，皆有定数，他就是他，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还是那句一切都是心里所想，那沙弥能一念入魔点醒化凡尘想来他也是不知道轮回了多少世才明白。

  “你能打败那神王不是我的原因，而是你体内的神王骨。”楪祈开口。“那偷取天道的山上之人可能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我带来的人竟然有着神王之躯。”

  “你的意思是？”化凡尘一愣。

  “这远古魂族虽然流转了千年，但是到我手里已经是灭绝了，我因为你九灵葬天的神术而重生，每一段灵魂印记都与生前一样才能打开魂塔，但是这魂塔却是那山上之人用来修复自己残破的灵魂的阵法。”

  “那山上之人想来是因为重创才布置下如此繁琐的阵法想要重生，而只要有人熬过大梦三千年他就可以吞噬掉对方恢复自，若对方领悟了天道他就可以夺舍。”楪祈开口，“可惜他遇见了你，他不知晓你体内已经拥有规则之力，而他重创之躯，即便已经偷取了天道，也是无法夺舍你的身躯，获得天道。”

  化凡尘一步跨出，在那虚空之中，那原本是化外之地的魂塔突然扭曲形成一个玄奥的符号落入化凡尘眉心。

  也就是那一刻，圣祖头颅也好，罪恶王冠也好，竟然尽数被逼出体外。

  化凡尘眼里也是缓缓浮现出两个字，若仔细看来那竟然是生死二字，一时间化凡尘修为竟然开始层层崩碎。

  直到最后他的修为竟然从地尊修为化为人阶战尊，然后轮回直到没有一丝气息。

  当化凡尘所有的气息皆无的时候，在这域外虚空出现了九道颜色不同的光线，那光线没入化凡尘的躯体，他体内的几乎虚无的骨骼便是彻底化成虚无，化凡尘整个人也是消失不见。

  几个呼吸后，化凡尘再次出现在这个域外虚空。

  “原来如此。”化凡尘当然一笑，然后一步踏出，这一步踏出千万里，竟然比起那小瞬移之术也是强悍了无数倍。

  “这就是规则之力啊。”帝龙王叹息，“那山上之人万万没想到成就了你，这世间能拦住你的人已经屈指可数。”

  “如此甚好。”化凡尘哈哈一笑，“如今才知晓，何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