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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2)


  结缡么……

  慕挽歌静静望着上方苍白而透着隐忍的俊颜,心下感慨,果然是瞒不过他的。

  这人心思细腻深沉,稍有蛛丝马迹便会被他察觉。

  同样,这也是她决定与他明说的缘由。

  莫说夫妻之间,便只是盟友,也该彼此坦诚。

  而她与他,是要做前者,比盟友还要亲密的夫妻。

  “引蛊之法有两种,一种是强取,最为凶险,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我选另一种。”洛辰脩毫不犹豫。

  闻言,慕挽歌顿时有些不自在,干笑,“我还未说另一种,你贸然作出选择,着实草率了些……”

  洛辰脩不以为然,轻笑,“既然只有两种法子,你说了最凶险的一种,那另外一种必定不那么凶险,傻子也知该如何选的罢,况且我不傻。”

  “……”

  自诩口齿伶俐的她,仍旧不是他的对手。

  “好,那我们便结缡做夫妻。”她神色认真地望着上方的他。

  洛辰脩忽而手臂无力,压向她。

  好在慕挽歌力气不小,反应极快,抬起双手撑住他的身子。

  得她发力支撑,洛辰脩勉强稳住,身子往一侧挪了挪,只有手臂压在她身前,与她头碰头躺着。

  开口时,他声音暗哑,“阿挽,你要言而有信,不可反悔了。”

  “嗯。”

  她应了一声,又沉默片刻,才侧过身与他相对。

  “但你得替我办件事。”

  利用感情之事让他帮她是亵渎,但她仍旧还是做了。

  让他清楚知晓,她确实在利用他,以姻缘与他谈条件。

  这种掺了假的幸福,与做交易无异,各取所需。

  她不确定他是否愿意。

  洛辰脩抿唇,一语道破,“你将你我的终身大事用来做交易。”

  “也不尽然,我对你……”她脱口欲解释,忽然又噤声。

  对他如何,她说不出口,那种复杂的感觉也说不清楚。

  她总不能说是在梦中对他起了情愫。

  连她自个儿亦觉得匪夷所思,他又岂会相信。

  指不定又怀疑是她胡诌出来的借口。

  洛辰脩耐心等着她继续,她却不想说了,打着哈哈,道,“此事便这样定了,今日我脑袋晕乎,待我睡醒再说。”

  洛辰脩失望垂眸,翻坐起身,幽幽道,“我唤婢女进屋服侍你。”

  慕挽歌眯了眯眼,浑然不在意地摆手,“我随意惯了,不喜婢女服侍,方才我已让绿意走了,莫要让人来烦我,你若嫌我邋遢,去别的屋歇着便是。”

  听着像是无理取闹的话,洛辰脩扭头瞧她时却是笑着的。

  他若嫌弃,去别的屋,若不嫌弃,可不就是能留下与她同床共枕么……

  话说到这份上了,除非他是傻子,才会去别的屋。

  酒意上头,慕挽歌动也不想动,闭上眼,不多时便睡着了。

  半梦半醒时,隐约感觉到脸上热乎乎的,后来脖子也热乎乎的,最后是手背手心。

  有人给她擦拭清洗,舒坦多了。

  翌日。

  慕挽歌尚未睁眼,却被手上的触感给惊到了。

  暖烘烘的,肉?

  她猛然睁眼,被白皙的胸膛晃了晃,愣愣看去,她的手碰到的部位……

  呃,为何洛辰脩身上的寝衣衣襟是散开的,而她的手又怎会在他胸膛上?

  然而,被她占了便宜的洛辰脩仍旧熟睡中,似是倦极,眼下青影尤为明显。

  昨夜发生的事,她记得清楚,确实闹腾得有些过了。

  洛辰脩又是替她擦脸擦手,又是递水拉被子,被她折腾了大半宿。

  她身上的衣裳也是他哄着她脱了的。

  不得不承认,洛辰脩的耐心极好,她折腾成那样,身为病患的他竟无丝毫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