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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节(1 / 2)





  他虽不是最受皇上爱重的皇子,却可以对那个位置心存幻想,想嫁给他的女子也多。

  还真是同病相怜。

  苏倾楣想到这些就觉得唏嘘,唏嘘又上火,心里还空落落的,却没有太多对夜傅铭的同情。

  她觉得自己和夜傅铭不一样,夜傅铭是自作自受,她是被害的。

  不过夜傅铭还是有些手段的,他这样放低身段,说的又都是能引起苏倾楣共鸣的话题,倒是让苏倾楣对他没了之前那么深的排斥。

  两个人渐渐聊了起来。

  当然,也仅仅是聊起来。

  夜傅铭别有居心,苏倾楣对他也还是怀疑的,并没有放下戒心,应该说,苏倾楣从头到尾就没相信夜傅铭。

  不过她虽然现在脑子不怎么得转了,但李嬷嬷天天在她耳边念叨,她也觉得,和夜傅铭唱反调,将他得罪的狠了,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这是她的院子不假,但这院子是王府的,是夜傅铭的地盘。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就这样相信我,但是时间会证明一切,今后人前人后,我会给予你最起码的尊重,我希望你对我也是一样。”

  夜傅铭说的这话,还是相当诚恳的。

  “你肯定觉得,自己现在背后有父皇撑腰,还有苏梁浅,但是你以为,苏梁浅对你会安好心?她不管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为了自己,更会害你,她说的话,给你提的建议,你一个都不要听。”

  “我知道,我变成这样,完全是拜她所赐!”

  苏倾楣一直都觉得,自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很大程度是苏梁浅害得。

  她当然不相信,苏梁浅会好心帮她,对夜傅铭也是如此。

  她选择相信苏梁浅,那是因为被逼到了绝境,而且她和苏梁浅,不是苏梁浅帮她,是相互各取所需。

  夜傅铭又诉说了半天的衷肠,说的是口干舌燥。

  “苏倾楣。”

  他忽然叫她的名字,苏倾楣闻言,嗯了声抬头看他,两人对视。

  夜傅铭盯着她,眼睛里面泛着光亮,“你现在是我的侧妃,我的女人,夫妻之间,荣辱一体,这个道理你懂吧?别人如此,我们更是,父皇当初将你赐给我的初衷,是为了惩罚警告我,在他看来,这就是你的价值,你的价值,是需要我体现的,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就没有利用价值的,还有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是。”

  夜傅铭说着,往苏倾楣依旧平坦的小腹看了眼。

  夜傅铭的目光,在落在苏倾楣小腹的那一刻,变的难以掩饰的阴鸠,苏倾楣有些被吓到,下意识的用手护住。

  夜傅铭恍然回过神来,收回目光。

  他以为苏倾楣是爱惜这个孩子,但是于苏倾楣而言,她更加看重的,却是这个孩子,能给她带来的价值和希望。

  苏倾楣看着收回目光的夜傅铭,脑子里盘旋着的却是他的话。

  苏倾楣孕后反应不大,就是人有些嗜睡,再加上身边都是苏梁浅的人,夜傅铭说的一些话,倒是她以前没有想到的。

  她觉得很有道理。

  庆帝在她和太子的事情发生后,暂时留下她的性命,还有之后的种种,估计都是为了膈应夜傅铭,苏倾楣并不在意自己被利用,本来人就是相互利用来利用去的,尤其利用她的那个人还是皇帝,她就更加没什么可反抗的了。

  但是如果她失去利用价值了呢?

  夜傅铭看着苏倾楣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回想自己之前说的话,很快了然,继续挑拨道:“我不知道苏梁浅之前和你说了什么,但是你以为,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会费力保住你的性命?将自己的性命攥在一个要害自己的人身上,你不觉得这太过冒险了吗?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你和你孩子现要出了什么事,父皇会拿我问罪,而我要出了事,你同样难逃一劫,我们两个,才是真正在同一条船上的人。”

  夜傅铭循循善诱,就连盯着苏倾楣的眼神,都透着蛊惑。

  苏倾楣对苏梁浅本来就谈不上信任可言,内心波涛汹涌,动摇的更加厉害。

  “你好好想清楚。”

  夜傅铭长长的叹息了声,透着一贯的悲悯,不知是对自己的,还是对苏倾楣的,但不管是对谁的,苏倾楣听着,心里突突的。

  夜傅铭这话落后,是好一会的沉静,这样的沉默后,依旧是夜傅铭打破了沉默。

  “还有件事。”

  夜傅铭看着心不在焉,喜怒完全形于色的苏倾楣,缓缓再次开口,“你舅舅回来这么久,和你联系了吗?”

  若有所思的苏倾楣闻言猛地抬头,像是终于知道了夜傅铭的意图般看他。

  夜傅铭没有躲闪,和苏倾楣对视,坦然道:“舅舅受父皇重用,现在表哥也成了驸马,我自然是希望有所来往,这样的话,对我们两个未来的日子来说都有好处,你觉得呢?”

  夜傅铭言语间流露出的那个意思,分明是要借着苏倾楣,依附上萧家。

  苏倾楣觉得自己洞悉了他的意图,而他这样的意图,又让她沾沾自喜起来。

  现在不是她靠夜傅铭,而是夜傅铭要指着她。

  她对夜傅铭来说,也是有利用价值的。

  这样的念头,反而让她放下了不少对夜傅铭的戒心。

  因为在她看来,情什么都是虚假的,什么想开了那更是假话,利用价值才恒久真实的。

  萧镇海回来是没这么久了,但是两人不要说见面了,私下信息传递都没有,不过苏倾楣自然不会诚实回答,让苏倾楣看轻,而是道:“他是我舅舅,我母亲唯一的兄长,我是他唯一的外甥女,又是他带大的,这种关系,自然不是轻易可以割舍的,他没找过我,但是让母亲给我传了个信,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