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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心第96节(2 / 2)


  回家的路上,但凡停下来等红绿灯,他都会把那张结婚证拿出来看一眼。

  周凛月却看着窗外,新身份的不适应让她有些陌生。

  从今天起,她和秦昼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可真正的夫妻应该是怎样的呢?

  和他们之前有区别吗?

  “当然有。”

  秦昼是这么告诉她的,“夫妻之间,不能总有一方主动。”

  他眼底带了点调侃的笑,看着她,更像是在等。

  周凛月好比刚入学的学童,什么东西都只能逐步接纳与尝试。

  彼时已经入夜,外面甚至还能听见阿姨嘱咐厨房的声音。

  汤得从今天就开始熬,中途还得起来看顾火候,过大过小都不行。

  所以这一晚上,客厅里面都会有人。

  周凛月眼神闪躲,却还是听懂了他话里意思。

  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建设与鼓励,最终还是试探地坐到他身上去。

  她对上他的视线,那里仿佛是高温火山,烫得她额头都冒出了汗.

  不太熟练地地用手剥开他衬衣上的扣子。

  秦昼轻微讶然,垂眸看她。

  原本一句逗弄她的玩笑话,却不想被她当了真。

  不过他也乐在其中,任她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红着脸,伏在他肩上颤抖。

  那是她第一次那么主动,虽然坚持了一个多小时就开始求饶作罢。

  秦昼也不勉强她,将人抱着去了露台。

  放在藤编的吊椅上。

  这场雪已经连续下了两天了,甚至造成交通堵塞。

  都这么晚了,远处的路上,还能看见连成片的汽车尾灯。

  红色的,仿佛一片紧凑的海。

  周凛月看着漫天白雪,如果眼前不是有玻璃挡着,她真想将手伸出去感受一下。

  秦昼研究起她身上的睡衣,那根薄薄的系带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系才对。

  他皱着眉,修长的手指绕了又绕,最后系了个死结出来。

  周凛月瞧见了,嘟着嘴埋怨他:“难看死了。”

  他把那个死结解开,嘴上带着笑意,话里却隐含低沉的警告:“绑裙子我不熟练,但绑其他地方,我的手法还行。要不要试试?”

  最后这句话,他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出来的。

  暧昧轻浮。

  周凛月只觉得他的声音变成了羽毛,挠的她瘙痒。

  她缩了缩脖子,讨饶一般地靠回他的肩上,温顺乖巧。

  黑暗中,传来他得逞的一声低笑。

  周凛月被困倦侵袭,迷迷糊糊之中听见他说:“等再过些日子,湖面结冰,我再带你去泡一次温泉。”

  “这次只有我和你。”

  他还说:“按照我家的习俗,我该带你去见见我爷爷。可老头子走的时候连我也不肯见。”

  “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是在做梦。”他在她额上留下一个温柔的吻:“小月亮,晚安。”

  周凛月的睡眠状况时好时坏。

  不过近来她发现,在秦昼的怀里,她睡得格外安稳。

  中途没醒过一次。

  以往总是半夜被冻醒,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被她踢开。

  可秦昼在她身边时,被子永远裹的严严实实。

  她知道,是他半夜醒来数次,替她掖好被角。

  下午有场演出,她是主舞。

  早上刷牙的时候想起这事儿了,她嘴里含着泡沫,跑到厨房,含糊不清地问他:“泥津天有恐麻。”

  秦昼早就洗漱完毕,衬衣西裤,袖口卷了卷,正为她洗手做羹汤。

  她说的这句话一个字也听不清。

  他担心油烟熏到她,手指戳着她的脑门,将人轻轻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