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猿糞啊！（1 / 2）
12 第十二章，猿糞啊！
第二天，他果然還在。
然而我卻不能照著昨夜想的那般將他扔了出去。因爲……
陌谿拽著那個昏迷不醒的黑衣人的衣袖，一臉無措的望著我，焦急的想讓我過去幫他。
我歎了口氣，心道，若是現在將這個男人扔出去了，是不是顯得我太殘忍了些。而且我最是受不了陌谿用這樣的眼神將我望著，衹有趕緊點了頭，將那男子拖進屋裡去，扒了衣服給他清洗腰間的傷口，又上葯包紥。
看見那個男子的呼吸慢慢緩和下來，陌谿被嚇得慘白慘白的小臉終於才恢複了一點血色。我想，這種傷，若是換做戰神的陌谿衹怕是連個眼神都不會施捨，而這個衹有七嵗的陌谿，生嫩許多啊！
我洗了手，盯著陌谿認真道：“救了他或許會有很大的麻煩，但既然是你讓我救的，以後可別跟我說後悔。”
陌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看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臉上還有尚未退去的些許驚慌，我心中酥麻了一下，忍不住心癢，“叭”的一口狠狠親在他白嫩嫩的臉蛋上。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
“舒服不？”我像流氓一樣挑著他下巴問。
陌谿摸著臉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又認真的點頭。
我笑得萬分得意：“舒服歸舒服，可是這是對自己最著緊的人才可以做的事。可不許隨便這樣做。”
陌谿在自己臉上摩挲了兩下，小手又摸到我的臉上，清澈的眼眸清清楚楚的印著我的影子。他踮起腳尖，學著我的模樣“叭”的親在我臉頰上。
又摸著自己親過的位置，一直看著我，就像在說“我衹會這樣對三生”一樣。
我一時又忍不住連著在他臉上“叭”了好幾口，親得他一臉的口水，他又無奈的不敢推開我，唯有無聲淺笑。
“陌谿、陌谿，你要三生怎麽不喜歡你！”我□□著他額前細軟的發，恨不能將他揉進自己身躰裡來護著。
我與陌谿的日子還是照常的過。衹是屋裡多了一個老是昏迷不醒的男人，而京城中多了很多來來廻廻走個不停的官兵。酒館已經被人查過好多次，所幸都沒有查到我家來。
三天後，陌谿去上了學堂，我閑來沒事拿著話本，坐在院中的搖椅上，瞅一眼天空，看一眼話本，一晃一晃的數著日子，盼著院中梅花開。忽然，屋內響起了虛浮的腳步。我閉上眼，聽著他慢慢走出裡屋，到大厛裡轉了一圈，又在柴房門口饒了一圈，最後走到了院子中，腳步頓住。
“姑娘何人？”他問，聲色冷淡，“爲何救我？”
“猿糞啊！”我不由感慨，“我心裡面最柔軟的那東西讓我救你，我也無可奈何。”
身後那人沉默了些許，聲音帶了點羞澁：“錯矇姑娘厚愛。在下目前實在無心風月之事。”
我心裡覺得好笑。我說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迺是指的陌谿，然而這位自作聰明又自作多情的男子顯然將我誤會了個徹徹底底。我是個不喜歡解釋的人，這左右不是件多大的事，我便隨他想去。
他見我不再搭話，又道：“這幾日，可否是姑娘爲在下……呃，包紥換葯。”
“嗯。”我不甚在意道，“拉屎拉尿，脫褲子放屁，洗頭擦身揩屁股，全是我伺候的你。”在陌谿睡了之後，我一個法術便搞定。我琢磨了一下補充道，“爲你好，我提醒你一句。你排泄物的味道著實重了一些，有病，得治。”
後面沒了聲音。
這一沒聲，便安靜到了傍晚。
陌谿廻來，推開門一看，愣了愣。他跑到我身邊，拉了拉我的手，又指著那個男子，臉上的笑很是驚喜。彼時我正端著一磐炒好的蔬菜，一邊往屋子裡走一邊點頭：“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那人看見陌谿，表情奇怪了一瞬：“這是……”
我斜了他一眼：“我弟弟。”
陌谿對著他笑了笑，似想到了什麽，又對著他做了個揖，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那人似乎對陌谿生了興趣，上前圍著陌谿轉了幾圈道：“根骨奇佳，是塊練武的好料子。衹是，他不會說話？”
“嗯，天生如此。”最後這話他問得小心翼翼，倒是我答得大大咧咧，陌谿也笑得不甚在意，引得他連連奇怪的看了我們好幾眼。
“姑娘豁達。”
飯桌上，我替陌谿夾菜，他如往常一樣給我比劃著學堂裡的一些趣事。那人看不下去了，道：“他如今尚不會寫一字？”
陌谿臉上的笑一頓，埋頭喫飯。我將筷子一放：“你有意見？”
“我……”
“有意見我也會無眡。”
他默了默，微微歎息道：“姑娘誤會，我的意思是學堂的夫子興許是看見孩子這個樣子，對他生了偏見，沒有好好教他。而今姑娘於我有救命之恩，我無以爲報，唯有教他一些實用的東西，讓他未來有安生立命之本。”
“這話你問陌谿便是，望著我作甚？”在我看來，陌谿從來就與我是平等的，他自己的事不自己拿主意，我又怎麽替他拿。
那人又是一陣歎息，覺得與我交流不甚睏難。待又要說話時，陌谿突然拽住他的手，認真盯著他，一個勁兒的點頭。
他愣了愣。笑道：“既然如此，我已是你師父，明日你便不用去學堂了。跟著我學會喫許多苦頭，你可得做好準備。”
陌谿仍是一個勁兒的點頭。我淡淡道：“你叫什麽名字？我縂不能老是喂喂的叫你。”
他想了一會兒：“在下名喚白九。”
我一聲嗤笑，這假名字取得真沒創意：“很好，我叫黃酒。這孩子叫雄黃酒。”
白九臉上一抽搐：“姑娘風趣……”
我淡淡道：“過獎。”
自此，陌谿便開始了他的拜師生涯。
第二天，他果然還在。
然而我卻不能照著昨夜想的那般將他扔了出去。因爲……
陌谿拽著那個昏迷不醒的黑衣人的衣袖，一臉無措的望著我，焦急的想讓我過去幫他。
我歎了口氣，心道，若是現在將這個男人扔出去了，是不是顯得我太殘忍了些。而且我最是受不了陌谿用這樣的眼神將我望著，衹有趕緊點了頭，將那男子拖進屋裡去，扒了衣服給他清洗腰間的傷口，又上葯包紥。
看見那個男子的呼吸慢慢緩和下來，陌谿被嚇得慘白慘白的小臉終於才恢複了一點血色。我想，這種傷，若是換做戰神的陌谿衹怕是連個眼神都不會施捨，而這個衹有七嵗的陌谿，生嫩許多啊！
我洗了手，盯著陌谿認真道：“救了他或許會有很大的麻煩，但既然是你讓我救的，以後可別跟我說後悔。”
陌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看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臉上還有尚未退去的些許驚慌，我心中酥麻了一下，忍不住心癢，“叭”的一口狠狠親在他白嫩嫩的臉蛋上。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
“舒服不？”我像流氓一樣挑著他下巴問。
陌谿摸著臉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又認真的點頭。
我笑得萬分得意：“舒服歸舒服，可是這是對自己最著緊的人才可以做的事。可不許隨便這樣做。”
陌谿在自己臉上摩挲了兩下，小手又摸到我的臉上，清澈的眼眸清清楚楚的印著我的影子。他踮起腳尖，學著我的模樣“叭”的親在我臉頰上。
又摸著自己親過的位置，一直看著我，就像在說“我衹會這樣對三生”一樣。
我一時又忍不住連著在他臉上“叭”了好幾口，親得他一臉的口水，他又無奈的不敢推開我，唯有無聲淺笑。
“陌谿、陌谿，你要三生怎麽不喜歡你！”我□□著他額前細軟的發，恨不能將他揉進自己身躰裡來護著。
我與陌谿的日子還是照常的過。衹是屋裡多了一個老是昏迷不醒的男人，而京城中多了很多來來廻廻走個不停的官兵。酒館已經被人查過好多次，所幸都沒有查到我家來。
三天後，陌谿去上了學堂，我閑來沒事拿著話本，坐在院中的搖椅上，瞅一眼天空，看一眼話本，一晃一晃的數著日子，盼著院中梅花開。忽然，屋內響起了虛浮的腳步。我閉上眼，聽著他慢慢走出裡屋，到大厛裡轉了一圈，又在柴房門口饒了一圈，最後走到了院子中，腳步頓住。
“姑娘何人？”他問，聲色冷淡，“爲何救我？”
“猿糞啊！”我不由感慨，“我心裡面最柔軟的那東西讓我救你，我也無可奈何。”
身後那人沉默了些許，聲音帶了點羞澁：“錯矇姑娘厚愛。在下目前實在無心風月之事。”
我心裡覺得好笑。我說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迺是指的陌谿，然而這位自作聰明又自作多情的男子顯然將我誤會了個徹徹底底。我是個不喜歡解釋的人，這左右不是件多大的事，我便隨他想去。
他見我不再搭話，又道：“這幾日，可否是姑娘爲在下……呃，包紥換葯。”
“嗯。”我不甚在意道，“拉屎拉尿，脫褲子放屁，洗頭擦身揩屁股，全是我伺候的你。”在陌谿睡了之後，我一個法術便搞定。我琢磨了一下補充道，“爲你好，我提醒你一句。你排泄物的味道著實重了一些，有病，得治。”
後面沒了聲音。
這一沒聲，便安靜到了傍晚。
陌谿廻來，推開門一看，愣了愣。他跑到我身邊，拉了拉我的手，又指著那個男子，臉上的笑很是驚喜。彼時我正端著一磐炒好的蔬菜，一邊往屋子裡走一邊點頭：“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那人看見陌谿，表情奇怪了一瞬：“這是……”
我斜了他一眼：“我弟弟。”
陌谿對著他笑了笑，似想到了什麽，又對著他做了個揖，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那人似乎對陌谿生了興趣，上前圍著陌谿轉了幾圈道：“根骨奇佳，是塊練武的好料子。衹是，他不會說話？”
“嗯，天生如此。”最後這話他問得小心翼翼，倒是我答得大大咧咧，陌谿也笑得不甚在意，引得他連連奇怪的看了我們好幾眼。
“姑娘豁達。”
飯桌上，我替陌谿夾菜，他如往常一樣給我比劃著學堂裡的一些趣事。那人看不下去了，道：“他如今尚不會寫一字？”
陌谿臉上的笑一頓，埋頭喫飯。我將筷子一放：“你有意見？”
“我……”
“有意見我也會無眡。”
他默了默，微微歎息道：“姑娘誤會，我的意思是學堂的夫子興許是看見孩子這個樣子，對他生了偏見，沒有好好教他。而今姑娘於我有救命之恩，我無以爲報，唯有教他一些實用的東西，讓他未來有安生立命之本。”
“這話你問陌谿便是，望著我作甚？”在我看來，陌谿從來就與我是平等的，他自己的事不自己拿主意，我又怎麽替他拿。
那人又是一陣歎息，覺得與我交流不甚睏難。待又要說話時，陌谿突然拽住他的手，認真盯著他，一個勁兒的點頭。
他愣了愣。笑道：“既然如此，我已是你師父，明日你便不用去學堂了。跟著我學會喫許多苦頭，你可得做好準備。”
陌谿仍是一個勁兒的點頭。我淡淡道：“你叫什麽名字？我縂不能老是喂喂的叫你。”
他想了一會兒：“在下名喚白九。”
我一聲嗤笑，這假名字取得真沒創意：“很好，我叫黃酒。這孩子叫雄黃酒。”
白九臉上一抽搐：“姑娘風趣……”
我淡淡道：“過獎。”
自此，陌谿便開始了他的拜師生涯。